一則新聞報導 :一個重度多重障礙的孩子,一出生小小身軀就承受了無數次的大小手術,其中,最讓媽媽煎熬難忘的,就是阿瑋兩個月大時,因為舌繫帶長至舌尖需要手術剪斷而且不能打麻藥,聽著手術房內傳出的哭聲,幾乎讓手術房外的每個人都心碎。
割剪舌繫帶,那是我初為人母最痛的一件事,比我生產時的傷口痛上百千倍。還未滿月的寶寶,被自認經驗老到的婆婆,抱去耳鼻喉科割舌繫帶,嬰兒回來哭不停,奶也不喝,吸吮要動舌,極痛,她才出世二十天,不能抗拒的被迫接受一刀,病弱的我無力阻止,我恨自作主張的婆婆,我氣不敢吭聲的丈夫,也不屑那貪財的庸醫,自動送上門來的錢,哪有不要?忍了幾天,日夜不得寧,沒得睡,我崩潰了。含淚獨自離開,在高雄車站,人來人往,與我都不相干,我不知道要去哪兒?該找誰商量?我很孤單,但很堅強。虛弱的我在車站和丈夫攤牌,再這樣過下去,我會瘋掉,不改變,我就不回去。回到鳳山天已黑,我帶著嬰兒到新家自己房間,作息由我,才慢慢恢復正常。此後,夫家知道我倔烈,他們不敢對我有不合理的過分要求。多年後,我才知道那專有名詞―產後憂鬱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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