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錢(一)

3/26   清晨4/:50起床5:30摸黑出門發動車子6:10抵達東港魚市場，走個八分鐘到渡船碼頭，一路沒什麼紅綠燈，人車稀少，只有早餐店忙著。最早班船7:00開往小琉球，候船大廳擠進進香團，出乎意料的吵雜，領隊大呼小叫的絮絮聒聒，劃破清晨寧靜，進到船艙還是聒噪，開船後，終於閉嘴，我竟然睡著了，浪大船晃，我有點暈船。上了岸，換另一批人趕著搭這班船掉頭往東港。

    撥了電話，團長說他們正在扮仙，等扮完才能有人來載我。清早小琉球的碼頭冷冷清清，海風吹來頗寒，幸而今晨雨已停，地面還有積水。上次來就是下雨，帶傘又帶行李很麻煩。

越坐越冷，拿出出門前烤的白吐司，慢慢啃著，第二班船來了又走了，9:00還不見人來，大家都忙，我慢慢走過去吧，要不是行李重，早就不必這樣乾等，好吧，累了就停一下再走。

    太陽露臉，離開碼頭，沒那麼冷，走過舊時街道，想起去年初到此地演戲的悲慘往事，幾乎是逃回去的。久久不敢再碰劇團。饅頭店還在，衛生所旁就是圖書館，正打算進館休息一下，一位大姐正在牽車，妳要去哪?她問我，國小離這還有多遠?我問她。有一段路喔，來，我載妳過去。這意外讓我好感激，知道我從高雄來，還打算從碼頭走路過去，我看妳提得很吃力。我打算在圖書館休息一下的，就遇上好心的妳。

    到了廟寺，香煙裊繞，人聲鼎沸，戲已開演。阿姨驚訝我自己走路，早就叫人去載妳，怎麼沒遇到?我一直坐在碼頭不敢離開，他有跑對地方嗎?還說來回繞三次都沒看到我，哎，這個人做事，不必期待了。

    下午2:00扮仙演戲三小時，晚場又三小時，一點都沒少，大家都累，太監站整場，加上暈船，反胃。後來雖有輪替，但體力大量耗損。

    禪房的浴室熱水不足，水量又小，無法紓解疲勞，更糟的是我旁邊那位整晚鼾聲大作，我無法入睡。